第(2/3)页 她身上的香气很淡,淡若兰香,可他却觉得浓,浓得他睁不开眼睛。 白忱雪伸手推他手臂,推不动,去掐他的腰。 细若游丝的痛传过来,荆鸿将唇从她秀巧的鼻子上挪开,沉声说:“谢谢。” 白忱雪诧异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 “谢谢你喜欢我。” 白忱雪低嗔:“我可没说。” “谢谢你选择我。” 白忱雪觉得这人真恼人。 有些话,心里知道就好了,非要说出来。 她右手握拳,轻捶他腹肌,“你抱得太久了,被人看到,羞不羞?” 荆鸿闭着双眸,深深地迷恋地嗅一口她发间的香气,“这儿立有结界,外人看不到。至于沈天予和顾楚帆,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没心情出来看。” 白忱雪没问是什么重要的事。 他已回归到从前。 回到从前,自然有他原本的轨道在等他。 一切的一切,不过是黄粱一梦。 如今梦醒了。 她唇角弯起,笑,也道:“谢谢你。” 荆鸿睁开眼睛,垂眸凝望她,“你学我?” “谢谢你的出现,谢谢你让我不那么难过了,谢谢阿姨,谢谢伯伯,谢谢茅爷爷,还有你妹妹。” 是的。 她心中已无惆怅。 遗憾还是有一点,可是她和顾楚帆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,硬往下走,坎坷重重。她也会自责,会愧疚,若走他的轨道,余生怕是要活得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还要察言观色,还会觉得对不起施诗。 那种根深入骨的负罪感,会让她更短命。 那样的家族,若她生不出孩子,还不知将面临怎样的磋磨? 她又对荆鸿说了声“谢谢”。 荆鸿忽然松开她,拉起她的手,道:“我们下山。” 白忱雪一怔,“要走吗?那叫上我爷爷。” “不必,就你我。” 他拉着她往前走了几十米,接着抱起她,纵身往下一跃。 有了几次经验,白忱雪不再害怕,睁着双眼,泰然观望此山此景。 这里虽没黄山巍峨,可是这山亲切,这景也亲切。 因为这里有给她做饭盛粥,给她缝衣服做鞋子梳头发,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的荆母。 抱着白忱雪飞下山,荆鸿带她来到山下一处别院,进去取了辆车。 他开车载她朝城区开去。 白忱雪望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,不由得好奇,“你这么急,到底要去做什么?” 她想了想,“带我去见你大哥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