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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苏无际这么一抱，武田羽依的身体骤然一僵。

    “这算是临别的拥抱吗？”

    她在心中问出了个问题，但她自己在下一秒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，这不算——

    这充其量只能算是苏无际在感谢她的……变态。

    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屈辱感，在心中悄然蔓延。

    “真的，谢谢你！”苏无际明显非常激动，紧紧抱了武田羽依好几秒钟，随后捧着她的脸，竟然想要在脑门上直接印一口。

    武田羽依意识到苏无际要做什么，看着对方的嘴巴越来越近，她整个人如遭雷击，根本动不了。

    她的两个腮帮子都被苏无际的手给压变形了，看起来倒是颇有一股平日里罕见的娇憨之感。

    不过，在嘴唇即将印到对方的脑门上的时候，苏无际及时地反应了过来，硬生生地刹住了车。

    两人大眼瞪小眼，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了。

    苏无际只是太激动了，也不是真的要亲她，深吸了一口气，顺口找补了一句：“这么近距离的看你，长得还挺好看的啊。”

    武田羽依的睫毛微颤，随后迅速偏过头，躲开了眼神。

    她抬起手来，轻轻地推了苏无际的胸口一下，声音低不可闻：“我……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时间还没到呢。”苏无际说道，“我还有好些问题没问你呢。”

    在武田羽依把她的某些奇怪想法说出来之后，苏无际就像是发现了一块未开垦的肥沃田地，恨不得立刻开始深入挖掘。

    武田羽依可不想继续暴露自己的阴暗面，言不由衷地说道：“我……我也回答不了你的那些奇怪问题。”

    苏无际却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：“如果你是这个‘养成者’，那么，除了观察之外，你还会做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他。”

    武田羽依还想拒绝，看到苏无际仍旧盯着自己的眼睛，目光中还带着热切之意，于是又说道：“如果是以前的我，会培养她们对我的忠诚心，然后，在必要的时候，替我去死。”

    她还专门强调一句是“以前的我”，然而，苏无际根本没在意这个前提。

    他评价道：“有点变态，但还不够变态。”

    武田羽依的眸光轻凝，轻声道：“你说话真难听。”

    苏无际说道：“我并没发现许嘉嫣的身边有这样的观察者……要不，你再想想？”

    武田羽依说道：“这个人在现实世界里的身份，也许很不起眼；也许，他的易容水平极高，瞒过了你的眼睛；也许，他从未在你面前出现过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总觉得许嘉嫣没那么傻。”苏无际说道：“还有别的可能性吗？”

    武田羽依说道：“养成之后，也有可能毁掉……就像一些艺术家会在完成了自己最成功的作品之后，也会将其彻底毁灭，让完美永久停留在破碎的那一刻。”

    “毁掉？”

    苏无际的眉头一皱，说道：“你的这个想法，似乎更接近真相，果然，只有变态才会理解变态。”

    武田羽依无奈地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你的嘴巴真的……很讨厌。”

    苏无际哈哈一笑：“以后有你不讨厌它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其实，武田羽依的分析已经非常有价值了，如果这些推测接近于真实答案的话，那么，在许嘉嫣、以及那几个陌生女孩的身边，必然时不时地出现一双观察她们的眼睛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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